2020年8月31日 星期一
先恩師馬光亞中醫師逝世十五週年紀念文 入門弟子林比文2020.9.1.
先恩師馬光亞中醫師逝世十五週年紀念文 入門弟子林比文2020.9.1.
前言
時序又入秋,樓上書桌前牆掛著先恩師七十五歲畫贈的國畫「梅花」,題詞:「瓊枝映面華,白雪著紅霞;生意先春發,人間第一花」。」(勉勵語)右下角蓋上「孤雁」閒章(白文,先恩師用齊白石挫刀法篆刻),閒章取名「孤雁」寄意遙深:老師喜愛「老杜、大蘇詩」,或許當時心境「孤高」(技藝曲高和寡),及時代「兩岸分隔」之身世感慨吧:杜甫《孤雁》:
孤雁不飲啄,飛鳴聲念群;
誰憐一片影,相失萬重雲;
望盡似猶見,哀多如更聞;
野鴉無意緒,鳴噪亦紛紛。
這首詠孤雁的詩,王彥輔曰:「公值喪亂,羈旅南土(五十五歲、時在夔州:由川入湘之際),而見於詩者,常在鄉井,故託意於孤雁。」一語雙關,以孤雁自喻,鴻鵠之志未遂,生民未盡度之慨也。(參見:十週年紀念文,引用杜甫《詠懷古跡》:『搖落深知宋玉悲,風流儒雅亦吾師;悵望千秋一灑淚,蕭條異代不同時;江山故宅空文藻,雲雨荒薹豈夢思!最是楚宮俱泯滅,舟人指點到今疑』,及八週年老師給《中醫文化與思維:一文贈畫、題詞》紀念文)
回憶二十幾年前,偕師到台北市溫州街汪院長(台大理學院院長)家出診,其公子汪某某(大學生)當時「咳嗽症」,請老師過去看診,在餐桌上把脈看診,老師開立「桑白皮、黃芩、地骨皮」等簡單幾味「養陰、瀉肺火」的藥,或許看出我一臉疑惑:「咳嗽幾聲、嘴唇偏紅」而已,便知要用「桑白皮」等,老師便說:「肺熱」(湖南鄉音很重),「哦!」一聲(不敢多問)。事隔二十幾年,「肺熱」從何而知?存疑至今。前些時日複習《婦科心法》,《崩漏門》證治:「咳嗽者,肺熱也」「臨證之時,須詳審其因,而細細辨之,虛者補之,瘀者消之,熱者清之,治之得法,自無不癒」。汪、、是老師長期病號(從小經常感冒,一開始多看西醫,或許也看過別的中醫,但是他曾經被醫「鼻衄:大量出血過」;類似此門崩漏、淋瀝不止而有貧血底子;最後老師還是用四物湯、聖癒湯加減等將他治癒),看到這裡,擲書感慨,領悟之遲「乃較(差)三十里(年)」,慚愧之至!
老師「婦科」之精熟,1985年臨床實習,當時許多「婦科病患」都指名要老師看診(幾乎都說:到處看不好),直覺上只覺得老師厲害,而不知其「勤學、苦練」到何程度!?老師逝世這些年,不斷研讀、摸索,聽從老師指引閱讀《景岳全書》及1990(庚午)除夕前兩天,偕師逛「觀止堂」選購於國文天地書社、馬有度主編《醫中百誤歌淺說》:庸醫十弊:「十是不讀五經、不讀三史、不讀內經、不讀莊老」、、、「其(豈)不殆(危殆不安)哉!深自誤矣!」(參閱:老莊兩本六十萬字,老師過世前兩月寫序),去年寫好《壇經》十三萬字,作為補孫思邈「不讀老莊」外加入《壇經》。今年寫《四書》,至今完成《論語》一半、二十六萬字,這一切都是老師帶領走「明理功夫」之路。
「婦科心法」也依「明理」批注、補充頗多:首先聲明,「婦科心法」是達摩兩論的「入門秘訣」之一;名為「婦科」,若從這兩論「玄覽」,「男科」亦多相通(參閱拙著:《中醫文化與思維》一文)。
一、《調經門》:
1.「婦科總括」
、、、
(四)「古之用兵者有言:『不敢為主而為客,不敢進寸而退尺。』是謂行無行,攘無臂,執無兵,扔無敵;禍莫大於輕敵,輕敵幾喪吾寶;故抗兵相加,哀者勝矣!」:先恩師教導我,讀醫必先「明理」,「明理」要認真讀書,讀醫書要從身體、生命實踐去體會古醫書的「真理」:理論聯繫實際去學,才能深刻地領會它的內涵實質。、、、。
這些方面,先恩師在世時常常「深憂」地感嘆!尤其每當聽到、、、,整日眉頭深鎖;「夫子之歎,蓋歎魯(禮教)也」,「禮教」(禮者:理也)之淪落,孤臣難回天!(),今日為文寫「十五週年紀念文」,條列部分「婦科心法」加以補注,並把老師「孤雁」託喻,披露給世人知道(參閱部落格拙著:十八對輓聯),以慰先恩師「護佑子孫為志業」的「在天之靈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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