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9年8月18日 星期二

「與石頭對話」~米開蘭基羅~「夜」(續上)

米開蘭基羅:行動者~朱良諾:晝夜



 


晝:眼睜睜的,背膂努力,白天活動之精氣神



 


夜:「致虛極,守靜篤」~一副熟睡模樣,令人欽羨




 


沈思者:羅倫斯~晨昏



 





 






~與石頭對話~兼論拉斐爾與米開蘭基羅~(續上)


米開蘭基羅:與「夜之神」對話


上篇提到參訪:佛羅倫斯「美術展覽館」見到「大衛像」,該館只要有開放,「大衛像」是最熱門景點,圍觀、解說、端詳、、、參訪者之眾。相對的,在鄰近的「梅迭契教堂~紀念堂」(梅迭契家族統治佛羅倫斯三百年,發展成歐洲經濟、金融中心, 國 君觀念開明、雅好文藝,造就文藝復興契機的關鍵因素),參訪者卻寥寥無幾,在冷落的小巷中座落著當年最有權勢的「國王私人教堂」(歐洲大教堂同時也是『聖骨收藏處』,窗、壁、地下室往往就是對該教堂有極大貢獻者的停棺處),收藏許多最珍貴的大師級的藝術作品,就以文藝復興三傑之一的米開蘭基羅來說,因緣際會使他五十五~五十九歲專心在「梅迭契禮拜堂」從事「生命圖譜」的雕刻工作(其實他一直受到羅倫斯國王的栽培和照顧,也不斷為 國 君作藝術奉獻)。「禮拜堂」裡最有名的兩組作品是「抽象」的「晝、夜」和「晨、昏」:


「思想者」~羅倫斯、梅迭契(雕像)及其下面的「晨、昏」:該作品創作始於1516年(大師四十一歲),完成於1529年(五十四歲),他五十五歲致力於「禮拜堂」的藝術工作(樓梯、撫嬰聖母等),五十六歲創作「行動者」~朱良諾、梅迭契(雕像)及其下面的「晝、夜」。


「朱良諾」和「羅倫斯」兩人生前都有「教皇司令官」的稱號,因此,大師給他們刻成擁有華麗儀容的「武將」形象:(兩座雕像的高度均為 一點八米 ,各放在高而不深的壁龕中)


「朱良諾」:手持權杖,身著精緻的盔甲,一副剛毅勇武的坐在凱旋馬車上;「羅倫斯」:是以一個沈思者的姿態坐著~頭微低、姿態幽雅、似乎在沈思~因此,十六世紀以來,就有「沈思者」之稱。


兩個壁龕前面的高台上放著石棺:「朱良諾」的棺蓋上放著象徵「晝、夜」兩尊雕像,「羅倫斯」則放著「晨、昏」;據瓦薩利說:「這些形象是要表示時間的過程,以象徵韶華易逝」~孔夫子說:「逝者如斯夫!不舍晝夜!」大師能用石頭「形象」表達,真不愧是千古「大師」!置於「棺蓋上」,「逝者」也隨著不朽了。


這四座雕像均為裸體,健壯、逼真,頗富生命力:「晨」為女像,睡飽了,美美的甦醒過來,一副初醒酣甜模樣;「昏」為男像,活動了一整天,陽氣已衰,勞累不堪的快睡著了;「晝」為男像,眼睜睜的,肌肉努力、從事白天的活動;「夜」為女像,低垂著頭,右手手肘頂腿、手掌撐住頭,一副熟睡的模樣,讓人看了「欽羨」(左臂下方有一張表情欽羨的面具),翹起的左腿間還有一隻象徵「夜」的「貓頭鷹」。


當時大師的好友詩人喬凡尼、斯特洛次伊極為欣賞,給「夜」寫了一篇「讚美詩」:


夜,為你所看到嫵媚地睡著的夜,


那是受天使點化過的一塊活石頭;


她睡著,但她具有生命的火焰,


只要你叫她醒來~她將與你說話。


大師看了,可能對此詩的詮釋不太滿意,或是和他的「原作動機」有段距離,所以大師自己也特地寫了一篇:


睡眠是甜蜜的,


成為頑石更是幸福;


只要世上還有「罪惡與恥辱」的時候,


不見不聞、無知無覺;


於我是最大的快樂;


因此,不要驚醒我啊!講得輕些吧!


我曾用「道德經」的話批註:「致虛極,守靜篤」、「絕學無憂」、「無知無欲」到達「靜獨」的美妙境界。她那飽滿、雄健的軀體生命在夜裡「沈睡」,既不嬌弱、又無絲毫風霜痕跡,是一副「生命最壯美」~「旺盛的精力和蓬勃的生機」正在「酣睡~養精蓄銳」(孕育清明的智慧)中的「理想」模樣。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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