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08年6月15日 星期日

1999年春「一場乾學:學術研討會」的「微言」



          整理「舊資料」勾起一段對「學術研討會」「不愉快」的回憶


~仍然期盼台灣「發揚中華文化」會有「婆娑之洋」「波濤壯闊」的一天,因此,將當時「芻蕘之言」「野人獻曝」(po)到「我的文化館」~「部落格」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2008.6.15.比文附記


 


給中央大學中文系所康來新所長的一封信


 


來新所長道鑒:仰企


道範,得聆  雅教,無任銘感。比維


德業精進為無量頌。此番結緣,緣起於漢聲電台生活掃描節目的介紹。特著唐裝與會,參加了第二天的研討會;一天下來,感觸良多。由於當時時間有限,不可能暢所欲言。可是回來數日,仍有股莫名之氣和著久久揮之不去的印象,使人有不言不快之感,於是給  您寫上這封特別的「心得報告」,並請  恕我直言不諱。


   總的來說,整場討論會內容,似乎還在中國學術文化「入德之門 」的門外徘徊,尚找不到「其門而入」,所以並未見到「百官之富,宗廟之美」的學術殿堂;尤其是講經論道部分,多違「不刊之鴻教」「天下百慮而一致,殊途而同歸」的經旨。如:「推經立義:廖平公羊學解經方法」,即犯「小孩子看明器」的毛病;作者自言:「廖平經學六變為何物,尚不明白」的情況下,也敢發表廖平解經方法論文,這樣的認知、推論的結果,難免得到「離經叛道」的見解。更絕的是:張○○的「抄襲」案,雖然當場有加以糾舉,但只不過當場的三四十人知道部分真象而已,場外「天下學人」都將認為張○○為儒、佛學專家!博得無窮的「名」「利」也未可知,這或許是「失小得大」的怪招吧!否則,這種場合,何敢當大眾面前宣讀令全場人士絕倒,又有「如坐針氈」般忍受「無知的學者」「啞吧的演說家」的羞辱、踐踏之感。如果把這種論文集當作小學生學習中國文化的作文練習本,文中有錯漏、訛誤、抄襲之病,亦屬正常。那麼「長者」「知者」予以包涵無妨。若謂這樣的作品集結起來,即稱是中國學術文化界「升堂入室」的「結晶」,並大事印送海內外,則將貽笑大方矣!


   莊子說:「吾所謂明者,非謂其見彼也,自見而已矣!夫不自見而見彼,不自得而得彼者,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;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者也。夫適人之適而不自適其適,雖盜跖與伯夷,是同為淫癖也。」(駢拇)達芬奇也說過:「馬薩喬以他的作品證明,那些不是被大自然所感悟,而只是沿襲老師的人的勞動是徒勞無益的。」(文藝復興史綱一九○頁)這裡指出讀「經典」的入門要領:讀經典裡面的道理,首先要「丟開尋常看待事物的方法」(叔本華),由「觀心」而「心觀」等多焦點、多層面、多角度、多方法透視「自然」(生命宇宙)「糟粕」(莊子語),便能體會「道法自然」的眾妙法門。也才不違「吾言甚易知,甚易行,」(道德經)、「經者,常也」的經旨和前人「聖人之道、亦不過至為平易之大道」(東坡語)、「使滿街都是聖人」(王陽明的教育目標)的學術見解。學者如果能從「自然」中「知覺慧觀」地闡明經義,證明這些流傳千年以上的「經典」多具「規律」的特性,這些「規律」「典型」也是它能「行諸百世而不惑」、「放諸四海而皆準」的道理,這樣的研討會或較具價值。沒想到這次「游學」,卻見到「郢書燕說」中「今世學者,多似此類」的場景。這或許是令我心緒久久不能平復的原因吧!也是院長在閉幕式中開場白時所形容的「乾學」(指乾燥~枯燥的學術~沒啥路用的學習、學問)的真正原因吧!


   古人強調「明道」在「致用」(歐陽修)。吾人研究經典,闡釋經義的目的,是欲藉先人的智慧提高對事物的觀察和分析的能力,使我們體悟宇宙和人生的微妙關係(究天人之際)及前人把握到的「生命宇宙」的法則(通古今之變),使我們更理性地把握人生,充實生活,給「當下」生命更愉悅,並覺得此生不虛此行。以上荒誕冗言,勞費


清神,至為歉仄。然受人一飯之恩,卻默默而去,似有失「禮尚往來」之義,故贅述淺見並抒激情,尚祈


宥諒為禱。肅此奉聞。祇頌


道祺
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後學 林比文敬上 一九九九、三、三一


附奉:歌詞兩首及名刺(玄覽堂堂歌、釋迦牟尼頌~見難老藝苑篇)
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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